自从君雪重打开礼盒,看到了那身嫁衣,本来和乐融融的昊正无上殿里便忽然静了下来。
在这片诡异的沉默中,殿内众人纷纷悄然起身离席。
玉离经作为最后一个退出昊正无上殿的人,悄悄给皇儒尊驾比了个加油的手势,而后轻手轻脚地带上了大门。
殿内一片死寂,偌大的昊正无上殿里一时间只能听到两人极轻的呼吸声。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君雪重,面对盒子里那身熟悉的凤冠霞帔,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问了一句:“蔺天刑,你这是什么意思。”
蔺天刑依然捧着那个礼盒堵在君雪重面前,不让她有机会离开:“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退婚书你当年不是已经收下?”君雪重再次抬起头看他。
“明明是你单方面告知吾退婚,吾何时答应过?”蔺天刑说着,忽然俯下身来,将礼盒放在了君雪重膝上,而后双臂绕过黄花梨座椅的扶手,将心上人再次圈在了怀里。“你本该是吾的妻子。”
“那是曾经。”
太久没和人有过如此亲密的动作,君雪重的上半身下意识往后避了避,直至贴上冰凉的椅背,退无可退。
“你是否忘记了,当日在烟波渡头吾曾对你说过什么?”
额头相抵,蔺天刑直视着她的眼睛:“吾没忘。”
他回忆起年少时一直跟在他身后那道红衣,嘴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你说过,一生只为蔺天刑一人穿这一次嫁衣。”
他说:“正是因为吾没忘,所以今日才请你来。”
儒门皇帝耍流氓啊!
君雪重不怒反笑,她反问:“皇儒尊驾是否年岁大了记性也变得不太好?”
“这身凤冠霞帔吾已穿过一次,你也见过了,不是吗?”
她听到蔺天刑叹了口气:“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不愿原谅吾?”
君雪重一愣,而后摇了摇头:“吾早已忘了。”
不过是少年时那点风花雪月的事,现在大家都是几千岁的成年人了,还谈什么原谅不原谅。
“你若真忘了,此刻便不会这样躲着吾。”蔺天刑看着她,忽然叫了一个名字:“长宁。”
听到这个名字,君雪重眼底闪过一丝怀念:“吾已经很久没有听人这么叫过吾了。”
秋长夜宁风,更深知雪重。
三教四境之内,已经很少有人记得当初那位舍身封印八岐邪神的云海仙门大小姐君长宁,也很少有人知道,昔日仙门大小姐便是今日的道门御尊·君雪重。
“长宁,吾很想你。”蔺天刑轻轻地蹭了蹭她的额头——那是曾经长宁最喜欢对他做的动作。
(下面开始严重崩坏,非战斗人员请迅速离场!)
蔺天刑与君长宁自幼相识,相伴相依,他本一直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下去。
少年时他曾畅想过自己和长宁的未来:他会去江湖上闯出自己的一片天,然后去找轩辕皇提亲——中间也许会被帝释和轩辕盖布袋毒打一顿,但最后娶君长宁过门的人一定会是他,蔺家的小少爷对自己很有信心。
他以为自己和长宁会一直在一起。
直到那一天。
蔺天刑离开那日下着雪,烟波渡口只有一人来送他——那是他这一生唯一一次见到身披嫁衣的君长宁。
撑着伞的她背脊挺得笔直,立于茫茫雪地中宛如一株怒放的红梅。
“长宁,吾……”简单一句‘吾要走了’,却如有千斤巨石压在喉口,年少的蔺天刑支支吾吾,始终说不出口。
君长宁的眼睛周围还有些红肿,依稀能看得出是哭过了,可她此时的神情却冷静得有些可怕:“有些话吾只讲一次,蔺天刑你听清楚。”
蔺天刑点头:“好。”
君长宁深深吸了一口气:“吾喜欢你,吾想和你一直在一起,吾想成为你的妻子,随便怎样讲都好……”
“你能不能留下来,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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