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理。
她伸手过去拉了他一下,他也给甩开了,冷淡的说:“睡了。”
苏千瓷耐心的说:“或许我们可以聊一聊。我感觉你似乎在试探我,你在试探我什么?”
“没什么可聊的。”他有些不耐烦道,“大晚上的不睡觉?”
“我不困。”
“我困。”从他嘴里蹦出来的字越来越少,也越来越不耐烦了。
苏千瓷看了他一会儿,禹森越是闹别扭,她反而越是找回了几分熟悉感。
她没有再打扰他,自顾自睡觉了。
半夜她听见禹森似乎起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打算走了,她半梦半醒间也没有精力睁开眼睛确认。她听见门开了一下,她想,他应该是走了。
但苏千瓷第二天醒来时,他还在床上躺着,手上拿着杂志在看,见她醒来,侧目看了她一眼,还是没有开口。
苏千瓷揉了揉太阳穴,昨天晚上其实睡得很晚,一共就睡了三个多小时,她也没有开口,起身穿衣服,就在她要走的时候,禹森才开口说:“还是没话说?”
“禹森,我搞不懂你。”
“不,你分明最了解我。”他面无表情的说,“我心里怎么想的,很多事情,你都清楚。你只是不想给我回复。”
苏千瓷握着门把手没说话。
“从来没有一次,你主动找过我。”禹森一字一句说,“因为我贱得很,我必找你。你把我玩得透透的,不用装出一副你什么都察觉不出来的模样。”
苏千瓷说:“随便你怎么说。”
“我说我要一个答案,你还真不知道我在等什么?”禹森凉凉的笑了笑,“我让你行行好,你能不明白?苏千瓷,当时结婚我为什么出国,不还是你有意无意提到苏横山的事情,我才出国的?是你把我往国外哄,你一点暗示我就去了,所有人都可能不懂,你能不懂?”
“我在国外,是去拿戒指的,戒指递到你手里,你还能不明白我为什么结婚回国晚了?你心里分明都有底,还有之前求婚的事情,外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就算那时候你不知道,你现在也该清楚了!”
禹森的音量拔得越来越高,看着她淡然模样,突然没了心思跟她吵。
也有可能,她是不在意,所以真没注意过,是真的不懂。
“你是不喜欢徐斯言了,但是我忘了,你大概也不喜欢我。”禹森疲倦的说,“当初要离你远远的想法,大概是对的。我装作一次又一次偶然的出现在你身边,并没有什么意义。”
苏千瓷用力的握着门把手,艰涩的说:“禹森,扯到感情,太麻烦了。我们并不合适。”
“不合适你就赶紧走啊。“他轻飘飘的说。
苏千瓷抬脚就要走。
“你要真走了,就不可能再等到我下一次往你面前凑了。”
只是这时候的威胁,反而像是暴露他自己的。
苏千瓷的态度难辨,他自己的舍不得倒是被表达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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